专家热议：聚合模式的突围与边界

《法治周末》记者王京仔

“聚合平台的模式法律定位不能与网约车平台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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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围边在清华大学智能法治研究院主办的热议第21期“荷塘月谈”系列茶话会上，与会学者围绕“聚合商业模式下的聚合界第四方平台法律地位及其责任边界”展开研讨。

为中小网约车平台提供流量入口

长期以来，模式网约车市场高度集中。围边据网约车监管信息交互平台统计，热议截至6月30日，聚合界每个月订单量超过100万单的模式网约车平台公司只有9家，而全国取得经营许可的围边网约车平台公司共有277家。

“很多网约车平台拿到许可了，热议但是聚合界它的业务量有限。”北京交通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王毅纯在研讨会上表示，模式聚合平台通过发挥流量优势，为众多网约车平台提供了流量入口。

王毅纯认为，作为一个流量入口，聚合平台的用户量是其生命线。为保障用户权利，聚合平台有动力制定完善的网约车平台接入准则，成为“市场的手”帮助规范网约车平台的经营行为。

在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陶盈看来，聚合平台对网络交易提供了“交易场所和交易机会”，发挥了撮合交易的中介作用，成为串联第三方服务平台企业和用户关系的重要连接点。

“大家不用下载多个APP，就能让约车更方便，聚合平台上提供了足够多的选择，这是市场充满活力的一项必要前提，聚合模式的出现，提升了价值链的配置效率。”浙江大学法学院教授范良聪说道。

用户和网约车平台之间的重要连接点

7月1日起施行的《网络预约出租车监管信息交互平台运行管理办法》要求，各网约车平台公司（包括依托互联网技术提供信息服务，与网约车平台公司共同提供网络预约出租汽车服务的平台）按照相关规定，负责规范本平台的运行管理和数据传输工作。

与会专家普遍认为，聚合平台和网约车平台不一样，网约车平台承担承运人角色，而聚合平台承担的是信息服务和中介服务的角色，需履行民法典、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电子商务法的法定义务。

而网约车平台是直接通过车辆和司机提供运输服务的平台，需要按照《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持证经营，取得网约车平台经营许可证，承担承运人责任，保证运营安全。

陶盈认为，聚合平台作为“平台的平台”，仅对网络交易提供“交易场所、交易机会或者解决方案”，有别于网约车平台，主要发挥了撮合交易的中介作用，成为网约车平台和用户之间的重要连接点。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院副教授谭袁看来，聚合模式下的协议性质，根据民法典第九百六十一条，属于中介合同。

范良聪则认为，聚合模式接近于接入出租车模式，聚合平台的法律地位接近于中介人，应当承担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电子商务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的法定义务。

应审核网约车平台资质

“聚合平台和网约车平台不能混为一谈。”己任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龙非认为，聚合平台与网约车平台存在实质性差异，承担的责任也有很大差别，聚合平台不应承担承运人责任。

在谭袁看来，聚合平台实际聚合的是网约车平台而非网约车司机，有义务对其聚合的网约车平台进行资质审核，但无权对网约车平台内的车辆、司机的信息进行数据提取和审核。

“基于聚合平台的法律定位，其应承担的义务首先是要加强对接入网约车平台公司的资质审核，其次要建立乘客保障机制，确保平台上信息服务的真实、准确和有效，此外，聚合平台还应在信息公示、完善服务质量考核、规范数据传输、保障从业人员权益、保障网约车平台独立自主交易等方面承担相应责任。”王毅纯指出。

陶盈则认为，聚合平台在保护用户和网约车平台的交易安全方面负有三方面义务：第一，对网约车平台资质审核的义务。聚合平台的审核义务仅指对网约车平台资质审核的义务，承担的责任是与未尽审核义务的过错程度和原因力大小相应的补充责任；第二，确立交易规则与防范交易风险的义务。聚合平台应当设计安全的交易体系，防范安全漏洞，对于交易相关的费用与优惠、支付规则、交易取消规则、反馈机制、安全应急措施、隐私服务条款等都需要设计相应规则，明确管理范围和责任；第三，采取必要措施防止损害扩大的义务。